我才不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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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处之间找到我】【鑫逸】



—短小脑洞有感

—无可上升


BGM—梁翘柏《在到处之间找我》

—天边海角也肯找我吧—



敖子逸做了个梦,梦里人多嘈杂,分不清是谁的声音在耳边咿呀不停,staff来回穿梭为几个小孩操碎了心,他就在空荡荡的布景像根柱子似的杵着不动,然后在脑袋炸开之前发现自己还穿着夏天的家族T恤,手上是一条黑白相间的发带。

贺峻霖一直在他旁边接电话,耳朵贴着屏幕左手在轻轻发抖,敖子逸半天才能听见小贺从唇齿间发出的一两个单音节,很忍耐的哭腔,像壁炉里燃烧的炭火忽然间浸上一捧冷水,发出短暂又轻缓的刺啦声,像一声叹息。

他下意识就守在弟弟旁边站着,低下头去安静地摩挲手中发带的边缘,那里尚且还有一点被薄汗打湿的冰凉触觉。可一直到过了很久,才只听见小贺老师压低声音说出一句,“你让严……你让他接电话!”

急切地,带着委屈与埋怨的样子。

不知怎么敖子逸忽然就想起一年前的日子。

练习生的意义是什么啊?是你离舞台很近很近,几乎唾手可得,可你总差那么一点,那一点是漫长的黑夜与无尽的训练堆叠的等待。

他一等快五年。

然后在某一个节点,有的人开始选择另一条路,有的人坚守最初的信念,所有人都在朝前走,只是他忽然就在那时候产生了一点彷徨无措,一直以来的坚持好像成了随时可以瓦解的笑话,于是下意识逃脱一切相关,不听不看不说不问,不选择。


“如果可以让你选择回到过去,你想回到什么时候?”

“我不想回到过去。”


所有碎片化的记忆曾被他亲手粘贴起来,像流星短暂但灿烂过他人生轨迹的人全都慢慢淡成一团雾,然后一点点融合消失在每次故作轻松的笑容里,日子久了,只觉得疲惫。

公司一场大变过后他就开始每次睡醒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不是确认时间地点,而是确认自己胸膛中信念的那把火是否还燃烧着,是否还鲜活着。

这条路太长了,他也走了太久了。

梦里梦外不断交织成一张网,看过多少光怪陆离躲过多少长夜难明,他艰难地从缝隙里伸出手为那一点火苗挡风。

不远处的伙伴拿着水枪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仗,蓝天白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幻拉扯,敖子逸站在那样的虚幻画面之外,一转眼看见手上发带的主人正咧开嘴角朝他扔过来一个水球。


“啪嗒”


暖调的灯光被人轻快打开,明晃晃悬在头顶正上方一瞬间为他胸膛添上一把火。

点火的人有一双好看的眼睛,笑起来和橘子味的气泡水一样甜。

心情忽然变得轻松愉快。

丁程鑫在他发怔的间隙窜进门,一边整理匆忙穿好的外套一边拍拍他的腿,老妈子一样唠叨两句彩排要迟到了快起床。

才反应过来年末的最后一场舞台迫在眉睫,一个对他们来说很是艰难的二零一七还剩不到三十个小时。

“起起起等哈就起。”

软糯的重庆话埋在被子里轻飘飘发出声,他从来没有起床气,被突袭吵醒也只是乖乖裹着被子仔细打量忽然闯进来的人,更别说此刻面对是久伴身旁的一个人。

是丁程鑫。

但丁程鑫还是立马炸了毛,一把掀开被子把人扯起来,从被窝里,从难熬的梦境里。

把他拉出来拿过外套就兜头给他一整个罩住。

“请这位小孩子清醒一点,你清醒一点~”

就差跳一曲阿姨之歌让气氛更嗨

肩膀被人抓着来回摇晃,他在对方玩着新梗的同时立马投了降开始听话穿衣服穿鞋,然后顶着糟乱的发型跟在丁程鑫身后去找化妆师姐姐。

嘴上却要不服输的嘟囔,“不是晚上排嘛现在着啥子急哟兄弟。”

丁程鑫头也不抬地接话,只递给他一瓶水示意他喝,“毕竟这是大型演唱会,待会还要去和师兄打招呼诶。”

细心周到的照顾一如既往。

敖子逸就不说话了,心里隐隐升起一种奔赴战场的骄傲,是中二少年无畏又偷偷惊喜的情绪。

这情绪一直持续到见到小贺老师,敖子逸想着梦里的场景忍不住往那边瞟了好几眼,可是他除了小贺不解的目光和丁程鑫吃味的表情之外再一无所获。

OK fine,他无敌帅气的敖三爷才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芒果台的跨年晚会向来是个大节目,老牌的资本力量有他的底气,他们一群尚未出道的练习生得此机会也是做足了准备,一众前辈光芒太盛,而他们只需要顺利完成演出。

等待的时光总是难熬,一群人急急忙忙赶到会展中心却还要保持待机状态持续到零点以后,小孩子总是缺觉,连续的行程他们几个人早就疲惫不堪,因为直播的时间无法准确估量,最后工作人员协商过,就提前让他们做了后台直播。

可人多在小演播室就显得拥挤,话筒太少轮流在他们手上传递,接过丁程鑫准确无误递到手上的话筒还留着一点对方的温度,他双手拢着那一点温热大大方方介绍自己的名字,像是抓住了两个人无声的心灵感应。

轮到他说话,丁程鑫就喜欢扭过头看着他笑,一脸满足与欢喜遮都遮不住。

主持人开始走流程,其他人就乖巧地站成一排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到媒体提问环节到底不似以往的专访,底下的媒体工作者举着相机话筒,主持人在不熟悉他们这个群体的情况下稍显尴尬地维系着现场气氛,敖子逸一直就站在丁程鑫身后一点,安安静静听小伙伴的回答。

大概是跨年的气氛太好,他发着呆的间隙抽空就想到过去的好几年,开心也好不开心也好,换过几多舞台牵过几多伙伴,好像只有身边这个人是一直一起走过来的。

他侧过脸去,尚且能看见对方细长的睫毛和眼尾一点愉悦上扬的小心思,那是他百看不厌的一张脸,熟悉到一点细微变化就能让他察觉的一个人。

他终于在2017的尾巴模模糊糊的抓住了一点思绪。

那句歌词怎么说的,从前、现在过去了不再来。

敖子逸就这么挤在一堆小伙伴周围,固定站位因为场地太小而变得零零散散,几番流程下来他固执地要凑着丁程鑫站,一个跨步稳当的落在对方身边的空位上,两个人便肩膀挨着肩膀挤在一块。

那一刻他是孤独举旗的将军,大刀阔斧不顾一切攻略名为丁程鑫的城,他要势在必得,他要占地为王。

人生的天秤他压上所有砝码,赌丁程鑫手上的火能将他燃烧。

对方也确实做到了。

合照是,挑礼物是,站位也是,这些不仔细去看就不会发现的稀松平常的小动作,已经不是当事人的习惯这么简单的认知。

而是,他们本来就是要站在一块的,这样的所有的人的认知。


舞台四周是不曾停止的欢呼与尖叫,干冰和彩纸不要钱一样的喷,零点钟声敲响在即,何老师细心体贴地照顾到场的每一位嘉宾,在一堆人里头揪出他们几个人,举着话筒让他们说几句祝福的话语。

敖子逸靠着丁程鑫大声喊着新年快乐,镜头简单扫过这个大群体就转向了其他嘉宾。

而丁程鑫在那一刻转过身来,他身后是舞台掌声与灯光,是伸手可及的光明未来,只是眼睛里一点纯粹星火,倒映出敖子逸愣神的面容。

“新年快乐啊三儿,二零一七结束了,我们要开始二零一八年啦。”

那些难熬的,不那么好的苦痛时光,都结束啦。

以后是新的起点,以后是新的追求。

而我们,我和你,还在一起。

他在承接对方亮晶晶的笑容时抽空瞥了一眼前方的小贺老师,后者正和西南最帅小学生愉快的聊着天,交换几句美好祝愿。

没有人活在过去,二零一七过去了,二零一八开始了,他真切地有了这个意识。

“我昨天做了个梦。”他忽然嘟囔。

“但是那不重要了。”

丁程鑫没有听清,只是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去,登时瘪着嘴不高兴起来,“你这两天老看着贺儿,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被点名的小贺老师隐约察觉不善目光,躲在小学生身侧一脸正气。

敖子逸就笑,横着眉道,“噢,是没你好看,但是我最帅。”

丁程鑫很是无奈地想揉揉他的头,却碍于人太多硬生生把手伸了回去。

他就看着对方吃瘪的模样吃吃地笑,心想小狐狸有朝一日还能栽他手上,他敖三爷长江国际第一霸王的位置坐稳了。

却错过了对方眼底闪烁的警告。

那是在说,“我回去,再收拾你。”



这条路太长了,他也走了太久了。

但是这条路啊,他从来不是一个人在走。

祝愿你们此后,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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